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咏臻,美人皮骨---小说连载
时间: 2023-04-06 09:01:04 浏览: 129

嗨大家,我是爱画画的Grace,今天想分享的是我创作的图文,

   美人在骨不在皮,这句话大家应该多少都有听过吧。

   有些人看起来光鲜好看,却空有一副美人皮,不但少了韵味,还很俗丽,一旦上了年纪可以马上看出来。有些人则有美人骨,就算长得不是特别好看,却散发出美丽的气质。

   外表不是永久的,气质才是;美人皮是容易衰败的,美人骨才是不朽的。

   那拥有美人皮骨的人呢?我想,那就是咏臻。

咏臻人格的致命伤就在於她对世界的恐惧。这份恐惧来自她的个性和她的经历,然而在经历这些之后她却还是能够保持善良和情真,纵使她的情真使她伤痕累累,伤人伤己,甚至被当成累赘。

我想这是咏臻的美能不朽的原因。

咏臻的眉目端丽,长相标致,她有一种特殊的「挺」,在於她的身段,她伸手指东西、为别人做什么事情都好像指尖带着余韵似地。她不会草率地做事,总是乾净雅致,咏臻的心思细腻使她变成一个体贴的人,能够体察他人的需要作出相对的反应,我想这以上种种便是咏臻的美人骨所在。

不得不说,有时候咏臻是个让人觉得「有负担」的人,因为她总是这么的周到、这么雅致,就像个易碎的艺术品般。

阔别三年后我和咏臻在咖啡厅见面,在这三年间因为双方父母上有往来,偶尔约吃饭我都找藉口赖着不去。在他们眼中,读第一志愿高中的我就是个大忙人,有理由忙碌的人。所幸读私中的咏臻也如她父母所愿的上了理想的大学。

考完大学,还是上了同一所,说什么也没有理由再避而不见了。

坐在我面前咏臻是之前那个咏臻的2.0版本,我并不是感到惊讶她变美了。从以前我就知道,「长歪」这种事情不可能出现在咏臻身上,因为她有着一副美人骨,我只是惊艳她眉目间的那抹忧愁替她的美添色了不少。

「你变很漂亮。」我脱口而出,她只是浅笑,抬起眼试探地看我,小心翼翼地说:「你也变漂亮了。」

我知道她在顾虑什么,消失三年的我---咏臻知道我想逃跑,知道我在为了她的恋爱赌气。

「你先看看要喝什么吧。」咏臻温柔地说,贴心地打开菜单放在我面前,她穿着合身的花洋装,那花随着她身体的曲线开合,像兀自有了生命---我还是改不了这种男性凝视。

「所以……」咏臻打开包包,拿出一个小纸包,笑着说:「礼物。」

   在分开的三年间我们还是会送对方生日礼物,但都透过父母转交,咏臻每年都很用心包装礼物,洋洋洒洒写生日卡,通常一般回忆一半写她的近况,加上一些试探的文字。

   「这是什么?」我没办法直视她,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变太美了还是因为我心虚。

   「我上次出去玩,觉得这个吊饰很可爱,所以买了两个,想跟你一起用,我想说上大学前一定要交给你。」咏臻像个孩子讨好般地说,期待地看着我。

   我打开,里面是一只可爱的猫头鹰,布做的。

   「谢谢。」除此之外我说不出更多了,她继续看着我。

我注意到她的包包上挂着一只一样造型不同花色的猫头鹰,她可能希望我当场挂上吧,但我肢体僵硬在那就是做不到。

   「你生气很久。」咏臻打破沉默,拧起她端丽的眉。

   「我没生气啊。」

   「骗人。」咏臻两手互相摩娑,说:「为什么要这么生气?我交了男朋友是这么让你生气的事吗?」

   「没有啊。」

   「是因为陈通礼吗?因为是家教?」

   「没有啊。」我低头看着咖啡杯。

   「你干嘛这么生气,」咏臻开始有点激动,说:「反正他们都离开我了,怎么可以连你都这样对我。」

   啊,她很少对我生气的,咏臻讨厌撕破脸,因为她总是畏畏缩缩害怕被抛弃。我很清楚地啊,那我为什么这么对咏臻呢?为什么抛下她呢?

   「我们不是较好的朋友吗?」她说,我偷偷抬眼,咏臻好看的脸皱在一起,很像刚出生的小孩。

   「为什么?你不是说会跟我一直做朋友吗?已经过了三年几乎都没有看到你,你怎么可以这样?」咏臻快哭了,我却有点高兴,咏臻,你会为我而哭吗?

   她继续谴责我,说:「你明明知道我很孤单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其他人可以这样对我,你怎么可以?怎么可以?」我看着咖啡,心情很沉重,突然有点希望她闭嘴或我甩头走人,因为我感觉我快哭出来了。

   「你终於跟我吵架了吗?」我说。

   「什么?」她已经开始眼眶泛红。

   「你不是不敢吗?」我问「不是不敢吵架吗?不是不敢说自己的想法吗?不是老是很爱哭吗?不是都喜欢忍受吗?」我一口气吐出来「我这三年都没跟你见面,你还是一年年送我礼物认真写卡片,你为什么不骂我?为什么不敢说你不喜欢这样?」

   她哭了起来,我不确定是因为我还是我太凶,或只是她害怕孤单,不想失去朋友。

   啊,我知道她不可能爱上我的。

   「你很过分。」她说「你怎么可以抛弃我?」我觉得这个场景几乎可以称得上分手的场面了吧,看起来,我是说如果我看起来更像男生一点的话。

   「你很过分很过分啦。」她语无伦次,像个小孩,说:「我不管啦。」

   我笑了,那是咏臻吗?究竟我这三年间想念的咏臻,到底是谁呢?是眼前这么有着美人皮骨的咏臻吗?是小时候那个声音香软的咏臻吗?是我回忆中的那个、雅致脆弱的咏臻吗?

「咏臻,」我安慰道「不要哭了,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」

「真的吗?」

「真的,不会再随便不见了,还要一起去大学。」我说,懊悔又心安,我又一次说出那个咒语,骑士在宣布对公主效忠的时候总会说誓言。小时候我们玩游戏我都负责扮演比较阳性的角色。因为咏臻的阴性特质比较重,我自然而然弥补了那个阳性的部分。

我煞有其事地打开猫头鹰吊饰把它挂上包包,咏臻撑着两只可爱的眼睛破涕为笑,不再试探、开心地坐过来我旁边。太纯真了,我没办法看她,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,跟咏臻在一起就像个罪人,终於知道为什么跟咏臻在一起有负担,因为她总让我有罪恶感。我简直无法忍受,无法忍受咏臻的那份纯粹。我抛弃了你啊,擅自离开你三年啊,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原谅我?这样当世界对你如此残忍的时候你该如何是好?咏臻啊。

「你留长头发了。」咏臻不再顾忌地伸手摸我的头发。

「嗯,我妈说我之前头发太短像个假小子。」

「我们高中也很多女生留短头发哪。」咏臻说,脸上还有泪痕,眼泪洗过以后她的眼睛堪称楚楚可怜,美人皮骨的咏臻。

「咏臻,」我说。

「嗯?」她伸手把玩包包上的猫头鹰。

「跟我说说你这三年的事吧,没有顾虑地。」

我想,有些掉入深渊的人为什么总是救不起来?因为不是他们掉入深渊,而是他们自己就是深渊。

於是,我又一次掉进了名为咏臻的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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